主演:張國榮/張曼玉/劉德華/劉嘉玲
狀態(tài):完結(jié)
類型:劇情片/歷史/生活
地區(qū):香港
語言:國語
導演:王家衛(wèi)
年份:2000年前
劇情:
故事以六十年代初期為背景,阿飛是上海移民,他從未見過生母,自小由養(yǎng)母養(yǎng)大,因此長大后他對生命中遇到的每一個女人都冷酷無情。放蕩不羈的他先后與售票員蘇麗珍和舞女咪咪同居,但后來又相繼拋棄了她們。阿飛決計找到生母,為此他只身前往南洋。一直暗戀蘇麗珍的警察目睹了蘇麗珍與阿飛的決裂后,決定改行去跑船。在菲律賓,他又見到了阿飛,此時的阿飛已在一場打斗中身負重傷。兩個人擺脫追逐的人,在一列返鄉(xiāng)的火車上,阿飛被人用槍打死。 張國榮扮演的阿飛,即使像一只無腳的小鳥一樣有為所欲為、縱情歡樂的自由,也仍然逃脫不了沉重的命運感棗尋找生母。找尋生母是他強烈的行為動機和精神走向,為此他遠赴菲律賓,找尋他生命中真正的“家園”。經(jīng)歷了一次真正的,也是沉重的生命之旅,小鳥回來了,他的腳終于落在了地上,但他也死去了。 “一九六○年四月十六日下午三點之前的一分鐘,你跟我在一起。我會記得這一分鐘。這是一個事實,我們改變不了——因為已經(jīng)過去了。”這句驚心動魄的臺詞,闡明了時間和記憶之間的矛盾:記憶企圖挽留時間,但時間的本質(zhì)是不可挽留。 與一維、單向、絕對的時間相對照,空間表現(xiàn)為離散、虛幻、無定:淺藍色的夢境里,無腳的鳥飛越森林。因為沒有腳,它必須不停地飛,一輩子只能著落一次,那就是死的時候。 何去何從,這是一個問題。張國榮是上海移民,為尋找生母流落南洋;張的養(yǎng)母決計移居美國;劉德華憧憬跑船的流浪生活;張曼玉幾度往返港澳之間。留在香港的劉嘉玲、張學友,因親友離去而惶惶不安。這種心態(tài),與其說是六十年代的,不如說是九十年代的。 現(xiàn)在時態(tài)的語境下,記憶聯(lián)系著過去時,期望聯(lián)系著將來時。“無腳鳥”的悲劇在于,它不能同時擁有記憶和期望,總是顧此失彼:要么遺忘要么絕望。 張國榮早已忘記了一分鐘的愛情,但尋母的欲念不死;當他被生母再度拋棄而終于絕望時,一分鐘的記憶才死灰復燃,卻已經(jīng)面臨一輩子唯一的那次著陸。死亡使時間與空間的軌跡交匯,只有死亡才能終止漂泊(空間的遺失),也只有死亡才能醫(yī)治忘卻(時間的遺失)。 表面上是懷舊:夜景、雨景,偏藍的冷色調(diào)、淺平的景深,探戈、恰恰舞曲的切分節(jié)奏和慵懶情緒……一旦觸及人物的漂移失根、無歸宿感,就不僅是簡單的懷舊了。回首成了前瞻的比喻,無腳鳥的故事幾乎是城市的寓言。 盡管敘述方式不很花哨,王家衛(wèi)慣用的畫外音內(nèi)心獨白的手法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,他通常關(guān)注的問題也都被涉及:無根的命運、情感疏離、孤獨感、忘記、拒絕以及對被拒絕的恐懼。杜可風的攝影風格還比較單一,但也初具特色:多室內(nèi)景、夜景,用冷、暗的照明。尤其是完全采用手提式攝影機在運動中觀照、永遠沒有固定方位的特點使他與油畫式構(gòu)圖、戲劇性用光的“第五代”拉開了距離。 尾聲部份,張曼玉、劉嘉玲、梁朝偉的那個片斷究竟預示了什么?也許只有從《 東邪西毒》一窺端倪?!栋w正傳》的續(xù)篇中途夭折,是很可惜的事。